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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653.第627章意想不到的求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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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7章 意想不到的求助

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。蘇格兒猜不出這個打電話的會是誰,但是應該不是自己的家人。

她正要接通電話竟然掛了。她把袋子遞給蔓草提著,端著手機一邊往院子裏一邊猶豫著要不要撥回去。她有預感,這通電話應該不是無聊的騷擾電話。或許……有可能是客戶上門也說不定。

玉靈和宜言走在前面,兩個人對於她的躊躇沒有理會,在說著另外的事情。玉靈說話,宜言點了幾下頭,好像是在吩咐他去做什麽事情。

聲音很小,蘇格兒也想著電話的事情並沒有註意,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。

走到屋門口的時候把手機裝進了口袋裏,她決定不回撥。如果是騷擾電話的話撥回去就太蠢了,如果是正事,那對方肯定會再打過來。

不料手機剛放到口袋裏竟然又響了起來,蘇格兒腳步一停,有些意外地說:“還真打過來了。”

拿出來一看,果然還是剛才那個號碼。

玉靈和宜言回頭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就進屋子裏去了。蔓草也吞咽著口水,提著香噴噴的食物跟了進去。

蘇格兒站在院子裏,等了幾秒才接通了。

電話接通以後,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:“是蘇格兒嗎?”

說話直接,語氣沒有起伏,聲調不高不急。蘇格兒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,想了一下忽然恍悟,好像是吳道士的聲音!

“對,是我。請問你是哪位?”不明白這老道士為什麽給自己打電話,所以她幹脆先裝著糊塗,隨機應變。

吳道士說:“我是春易的父親。”

“哦——”蘇格兒故意拉長了聲音,很驚訝似的,“是吳先生,哇,竟然是您啊!哈哈……突然之間我都沒有聽出來是您的聲音,這也不能怪我,主要是太意外了,沒想到您能給我打電話。怪不得我一早上起來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呢,原來是這麽回事。剛才我聽見電話響一路小跑著去接,可還沒拿到手機就給掛了,我還以為是賣保險、推銷信用卡的。您知道那些人很煩的,我又沒這方面的需要,所以就沒有再打過去。我要知道是您的電話第一時間就撥過去了。對了,您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啊?”

她巴拉巴拉一大堆表現驚訝的廢話,讓人聽了腦袋都發漲。一向沈著冷靜不茍言笑的老道士更是很難適應。

沈默了良久吳道士才說:“我找你是有要緊的事情。你那個朋友林大夫在不在?”

蘇格兒這次真吃驚了,沈聲說:“林大夫?您找林大夫啊!是有什麽事情嗎?”

吳道士說:“找他治傷!”

“治傷?誰受傷了?”

吳道士又沈默了一下才說:“譚辛!那天和你一起進森林的譚辛。他傷的很嚴重,醫院的醫生也束手無策。務必請林大夫過來一趟吧!”

蘇格兒聽說譚辛受傷嚴重驚訝地皺起了眉頭,蹲在了花草邊,撕扯著花草的葉子。她感到這事情太奇怪了,昨天不是說譚辛還打過自己的電話嘛,怎麽今天就傷了?

她懷疑譚辛受傷的真實性!懷疑這是他們一夥兒人通過蘄寒知道了自己沒事,所以故意扯謊要把自己騙過去,來個請君入甕,嚴刑拷打逼供的把戲。

吳道士雖然還算正直,可是知道楊道士和譚辛他們在這裏吃了這麽大的虧,肯定也對自己很懷疑了,這一點從他通過蘄寒來打探消息就可以看出。

再加上楊道士那個奸詐的老賊在旁邊兒煽風點火,可能還把蔓草是妖精的事情告訴了他,於是這老道士就晚節不保,跟他們同流合汙了。

她在心裏想象著吳道士打電話的可能性,一時間沒有說話。

吳道士那邊又說:“你們還是盡早過來吧,他傷的確實非常嚴重。現在在夢瑜家裏,她住哪裏你們應該知道吧!”

“在姓楊的家裏?”蘇格兒脫口而出,完全沒有意識到要美化一下語言。

這下她更懷疑了,楊道士父女倆跟他們倆的恩怨這麽深,去他家裏不是自投羅網嘛!她更覺得這是一個圈套,是個精心策劃的陰謀。

“這個……”蘇格兒猶豫著,“我現在沒有辦法答應你。我要打電話問一下林大夫,看他有沒有時間。”

她找了個借口推辭,雖然有玉靈和宜言不會發生什麽事情,但是她有本能的避險意識,不想跟這些人較勁。

不料吳道士說:“你不用多想,我找你就只是為了譚辛的傷勢。他傷的很重,如果耽擱下去怕是一只腳就要廢了。”

顯然吳道士已經明白她心中的顧慮了。人年紀大也有好處的,就是沒有面對面也能猜透是怎麽回事。

蘇格兒聽見他這樣說又對譚辛受傷的事不確定了。心想:難道那個人真的受傷了?說起來,前天晚上他們在森林裏過了一夜,這裏面可都是鬼怪,說不好真會不小心崴個腳什麽的。

不過說連醫院也治不好,還有廢掉的可能,這也太嚴重了吧!感覺無法想象。

可是,吳道士肯定是知道前天發生的事情了,但是今天卻只字不提,這又是為什麽嗎?

“格兒,吃飯了!”蔓草打開門,探出頭來喊她。

蘇格兒站起來對她點了下頭。看著蔓草那張臉忽然間想到了她從楊道士那裏得到了八卦鏡的事情。

解鈴還須系鈴人,想要弄清楚八卦鏡的來歷,還有蔓草師父的身份就要去問楊道士才能知道。

雖然蔓草沒有說出口,但是昨天她說的話已經很明顯了,她來這裏是尋找她的師父,所以有必要讓她知道她師父已經去世,了斷她的念想,決斷她的希望。

又對吳道士保證了一番,說問過宜言後會給他答覆,然後掛上了手機回到了屋子裏。這件事情確實需要問過玉靈和宜言才行,宜言不去的話自己也沒辦法。

餐廳鬼只有蔓草一個人坐在餐桌前。她現在很懂得禮貌,因為別人還沒有來,所以即使肚子叫了又叫,口水不停地冒出來也忍耐著沒動筷子。

餐桌上放著盛好了小米粥,一盤七八個火燒,還有兩盤約莫十來個包子,還有一盤涼拌豆腐皮,放了切的細細的蔥絲和胡蘿蔔絲。

蘇格兒問了玉靈和宜言的去向,蔓草指了指書房。又說有巢要到外面的田野裏找東西吃,不回來吃飯了。

她去刷了牙,只洗了洗手就回來了。坐到餐桌上拿起一個火燒遞給蔓草,蔓草接過去就咬了一大口肉,這肉太香了,誘惑地她的口水在嘴巴裏泛濫成災了。

蘇格兒先喝了一杯水,看著她的吃相發笑。然後坐下來也拿著一個吃了。

面烤的很香,肉也很香,她刁鉆的嘴巴一下就嘗出是自己以前經常光顧的那家做的。

沒過一會兒玉靈和宜言從書房裏走出來了,宜言手裏拿著一塊黑乎乎東西。

蘇格兒把嘴裏的火燒咽下去問:“你拿的那是什麽?”

“藥!”宜言坐下來,把那東西放到手邊。

蘇格兒伸著脖子看,看見四四方方的,好像是一疊黑布。她吸了兩下鼻子,果然聞到一股藥香味。

她問:“什麽藥啊?”

宜言拿起筷子:“接筋續骨的藥,你也想試試?”

蘇格兒撇嘴,咬著火燒裏的驢肉:“你自己留著用吧,我好胳膊好腿的永遠不需要。哦哦,對了,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吳道士,他說那個叫譚辛的受了很嚴重的傷,要讓宜言去給他治傷,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。”

她對著宜言說,說完了又看向玉靈。

可是兩個人一點兒也不吃驚,宜言眼睛也不擡,慢慢咀嚼著嘴裏的包子。

玉靈就更不用說了,他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想了什麽。很悠閑地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,看著眼前的小米粥,似乎是不打算吃。

他微點了下頭,輕聲說道:“那天晚上是有人受傷,不知是哪一個。既然他開口了,那你們就過去看看吧!”

蘇格兒心說還真的是受傷了啊!可是說連醫生都治不了的傷,還真不知道是傷成什麽樣了。眼睛瞄到宜言手邊的藥,腦袋裏忽然靈光一閃,接筋續骨的藥,這個時候拿出來,莫非就是為那個受傷的人準備的?

她說:“可是在楊道士的家裏,那一對父女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的好人,我怕他們會居心不良。”

“那又怎麽樣,他們還能布下天羅地網?”宜言很不屑地說。

“那……那他們肯定不能!”蘇格兒小聲說。

吃了一條豆腐皮,把火燒都放到了嘴巴裏,喝了口熬得粘粘的小米粥,又拿起一個包子吃,是牛肉餡兒的。造孽啊,這一頓飯竟然有兩條性命。

蔓草不做聲只聽他們說話,蘇格兒才吃了一個火燒,她已經吃了兩個火燒半個包子了。

玉靈這時候又說:“你們三個都去吧,今天我要靜心,不能被打擾。”

蘇格兒本來是要帶著蔓草拿到的那一面八卦鏡去的,沒想到玉靈讓蔓草也去,不過既然他說了那當然得照辦!她也不知道靜心是做什麽,認為可能是一種修煉。

吃過飯以後蘇格兒換了衣服,上身一件象牙白的寬松版毛呢外套,下面是闊腿褲,腳蹬一雙簡單的帆布鞋。也給蔓草找出厚實些的衣服來讓她穿上,還有一雙牛皮短靴。這個天氣裏還穿得很單薄,走在大街上太引人註意了。

換上衣服三個人就走了,因為車子上只有兩個座位,所以蔓草還變成了小狐貍的樣子窩在蘇格兒的身上,一直到下車以後才變成人。

上回蘇格兒和蘄寒差點兒招了楊道士的道兒,想要找他報仇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住處,所以一路就過來了。吳道士也早猜到了這一點,沒想到這個老先生還真是直接,一點兒也不避諱,直接就說出來了。

十點多鐘,太陽升的很高了,氣溫也隨之上升,城市裏較之外面又高出幾度,生出些燥熱的感覺。

楊道士的家位於當地比較有名的豪華別墅區,住在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,看樣子楊道士是真沒有少坑人。

蘇格兒下車後目光向東遠眺,望著一棟看不見的房子。那裏是她以前的家,離這裏有幾百米的距離,是旁邊較早的別墅區。離開幾年了,從沒有回去看過。

按響了門鈴,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,過來的人是吳道士的兒子春易。

他跟蘇格兒很熟了,見到她露出淳樸的笑容:“你們來了,快請進來吧!”

他註意到了站在蘇格兒後面的宜言,露出些許詫異的神色。

宜言面無表情,一身價值不菲的黑色休閑打扮,又戴上了眼睛,像個富家公子哥兒。他只瞟了春易一眼,跟著蘇格兒後面走進去,蔓草在後面眼神怯怯地提著藥箱,不停地到處打量。

一行人進了門,迎面一股濃重的藥味兒,看見吳道士和楊道士還有一個陌生老頭兒坐在沙發上,三個人面前的桌子上擺了很多的藥材還有書。

吳道士看見他們進來站了起來,楊道士和那個老頭兒也跟著站起來。

吳道士看見他們一如既往的鎮定,楊道士看見他們眼神裏藏不住的畏懼和厭惡憤恨。

那個陌生人六七十歲,留著山羊胡,帶著舊式黑框圓眼睛,清瘦和吳道士不分上下。他眼睛後面的眼睛瞇起,仔細打量著走進來的三個人,還用手扶了下鏡框。

吳道士率先說:“林大夫,多謝你能過來。”

蘇格兒歪了下嘴巴,心裏想:這個老頭兒正直是正直,可是太不會做人了,明明是給自己打的電話找宜言來的,如今卻直接忽略了自己,直接去感謝宜言。也就是自己這樣大度的人不跟他計較,換個小氣的早就嫉恨他了。楊道士可能就是因為他這樣才跟他面和心不和的。

宜言還是那副誰都看不上的樣子,對他的感謝愛答不理的,只點了個頭就算完了。

吳道士也不在意,又對他們招手讓座。楊道士這個主人倒是像個局外人一樣,臉上沒有表情,眼睛又在他們三個身上來回打量,一句話也不說。

宜言和蘇格兒他們三個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中間的長沙發上,蔓草抱著藥箱,悄悄地打量房子裏面的布置。

其實就是一般的普通家庭的房子,沙發、電視、櫥櫃什麽的。只是供奉著一尊太上老君的神像,但是那尊神仙對宜言和蔓草完全沒有影響。

蘇格兒和宜言看著桌子上的藥材,其中還有很多西藥和膏藥,書有醫書,也有線裝的秘術書籍。看著這些藥,蘇格兒此時才相信譚辛確實是受傷了。

吳道士和山羊胡分作在兩邊的單人沙發上,楊道士沒有坐,站在了他師兄身後。

吳道士對他們說:“譚辛,據說你們已經見過了,他昨天在樹林裏腳踝受了傷,我們沒見過那種傷,醫院也沒有辦法,所以才請林大夫過來。”

蘇格兒不知道這“已經見過”的話是說給他們三個人聽的,還是說給自己和蔓草聽的。不過宜言並沒有反駁,一副無所謂的態度。

她想,這些人肯定是對自己充滿了懷疑,很想把之前的事情問個清楚。可是他們現在需要宜言幫他們的人治傷,所以不敢撕破臉說開了,就只點了一下。

看那站在吳道士楊道士,他一臉仇恨加懷疑地看著自己,又帶著戒備地看著蔓草。看來玉靈沒有洗去他的記憶,蔓草是妖精的事情他還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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